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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遭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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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房顶躲藏的那人,手脚也是非常厉害的,当霍义行与许意筝合力追上他时,手中没有任何武器的他,与两人斗了好几个回合。

  打斗引来了官兵,那人翻墙跑出了城外,霍义行紧随其后,许意筝站在墙头大喊:“子逸,交给你了,我先去韩宅!”

  疾驰在城外官道上的霍义行击刀回应!

  许意筝迅速回到韩宅,进门后发现抓的那人被绑在了院中亭柱旁,韩风年站在一旁问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何会做出这般龌龊之举,若是对我韩家有什么不满,大可以告诉我,为何要这么做?”

  那人扭动了一下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身体,尴尬的回应着说:“四少爷,我就一贱民,哪敢对韩家指指点点,这么做,也只是受人之托罢了!”

  韩风年皱眉:“受人之托?!何人之托?”

  “这我便不知了,那人从未露过面!”

  “可留下什么线索?”

  “不曾,每夜子时,他会派人向我房间里扔进银钱和纸条,银钱自然是给我的,纸条上写着的,便是我要做的事情。”

  “纸条可否拿来一看!”

  “烧.....烧了...”

  韩风年开始显得有些焦躁不安了,继续问:“除你之外,还有谁?”

  “我只是拿钱办事的,从不多问,这个真不知!”

  韩风年的眼神暗沉了下来,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他此时的失望。

  许意筝上前,指着放在一旁的包裹,问道:“这些东西,是你自己准备的?”

  “自然是我准备的,农家田地间和小院中,这些东西多的是!”

  “之前在巷口,躲在房顶上的那人,你可见过?”

  “那人跑的太快,我还真没看清!”

  据此可想而知,这些明面上搞破坏的人,实际上只是他人为达到某种目的而随意摆弄的棋子罢了。

  许意筝坐在凉亭下,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韩风年后,韩风年凝思,缓缓点了点头,她注意到一直坐在这里沉默不语的周大夫,竟低着头给自己的胳膊敷药。

  许意筝关切的问道:“周大夫受伤了?”

  周大夫闻言叹了一口气,样子很幽怨:

  “可不是么,有些人啊,怕是忘记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了,竟将一个街头混混交付于我,我又打不过,只能死命抓着他不放,趴在地上等到四少爷来,任凭他用石头捶我的胳膊!”

  许意筝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笑道:“实在抱歉,当时情况危急,也是迫不得已.....”

  周大夫:“我这双手,也只抓过草药把过脉,还从未被人如此折腾过!啧啧啧,你看看,全是他的抓痕....”

  许意筝:“.......周大夫,要...要不,这几日我到您的悯悦堂给您帮帮忙,打打下手?”

  周大夫闻言看了一眼许意筝,又瞅了一眼绑在柱子上的那人,直言道:“还是算了,许姑娘你还是把该做的事情做了,其余都是小事......对了,最好将欺负昱儿的人找到并送官,你二人当时放走他们是几个意思,是想让他们继续为祸人间?”

  许意筝:“那日子逸打的他们各个挂彩瘸腿,一个个抱头鼠窜,难不成又去欺辱女孩子了!”

  周大夫意味深长的说:“孩子,有些罪人若是只将其痛打一顿就管用的话,那朝廷制法的意义何在?牢狱存在的意义又何在?这样的人吧,必须要让他们失去一些什么,才能让其意识到他们给他人造成的伤害到底有多深.....”

  许意筝诧异的看着周大夫:“周大夫看起来....很生气的样子!”

  周大夫缠好纱布,愤愤的说道:“怎能不生气!昱儿还那样小,凭什么他们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逍遥法外,昱儿却要承受无尽的痛楚?!”

  周大夫看着对面的房间,颤声说道:“昱儿小的时候,我还抱过她,五六岁的时候经常趴在我背上吵着闹着要吃药,可药哪是随便吃的,她只是见我每次都要亲自尝药,就闹着也要吃......”

  韩风年低着头,看不到脸上悲喜。

  许意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昱儿那日遭人欺负,不清楚那种欺凌到底有多重。

  遂安慰道:“放心,我定会将那几人找到并严惩!”

  此时,绑在柱子边的那人弱弱的问道:“诸位,我可以走了吗?”

  许意筝回头大喊:“走什么走!这几日你便在那柴房里呆着罢!”

  韩风年忽然起身,红着眼问道:“你家在何处?”

  那人说了他家的位置后,韩风年便风一样的出门去了,许意筝本想跟着去,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词……

  “子时!”

  许意筝低头兀自咕哝着,她想上次在会州时,给郭盛音送信之人,也是规定在子时,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,或者说,在会州给郭盛音送信之人与此处给这些人扔钱指派任务的人,会不会就是同一人?

  想到此,她也狂奔而出,身后的周大夫无奈大喊:“怎么又走了?!”

  许意筝去找霍义行了,那个逃跑的人,身手不凡,她总觉得,那位暗地里送信的人,或许就是他!

  一路奔至城门口,她顺着人流走出城,此时已到掌灯时分,城外零星几处房屋内烛火摇曳,她坐在官道旁的一个茶亭中,等霍义行。

  直至茶亭收摊,也不见霍义行回来,她决定走远一些去找,起身跃上一处土房屋顶,侧耳倾听附近的动静。

  除了风声携带而来的附近农家家禽的叫声以及更远处的狼嚎声外,再无其他声音。

  许意筝开始担心起来,莫不是子逸遇到了什么麻烦?天这么晚了,追至城外荒野中,毫无隐蔽的去处,饶是他再厉害,估计也缠斗不过那人。

  她这样想着,沿着官道向着更远处走去,心底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,想到霍义行可能遭袭,几乎出于本能,她喊起了他的名字。

  “子逸!子逸!!你在哪里?”

  一连好几声,都不见回应,她跳上路边的榆树,借着远近明灭不定的灯火四下观望着。

  附近另一颗树上树叶簌簌作响,似是有人踩着树枝网上攀附,许意筝跳下树,举剑刚要质问,忽然从其他树上跳出人来,他们像是被射出的箭,速度极快,腕间绑着刀,由上而下挥手砍来。

  黑夜里许意筝躲过前三人的袭击,后面一人悄无声息转至她身后,挥刀而下,许意筝发现时为时已晚,虽弯腰堪堪躲过重击,但脸被刀刃划伤,头发也被割下了几缕。

  四人轮番攻击,许意筝连拔剑的时间也没有,只能举起剑,且挡且退,心想退至树后,给自己争取点时间。

  但没想到的是,那颗树上,还埋伏着一人,他见许意筝退至树下,便席上而下,举剑直刺向她。

  许意筝听见动静,心知再怎么躲,也躲不过他们的围攻,于是当机立断,赌一把!

  当树下的四人紧紧围住她且树上那人逼近她时,许意筝找准位置,以剑借力,低身自其中两人中间的空隙中穿了过去,但这一穿,代价也是极大的。

  许意筝右肩处被那两人刺伤,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刺穿了她的肩胛处,腹部与后腰也被猛踢了好几下,好在避开了更致命的一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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