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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七章 父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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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众人商定后,便准备动身前往定州。

  临走的前三日,文清禾被江艽拽着又出了城,去城外见父亲江斐。

  文清禾骑在马上不解的问:“我说江公子,你去见你的父亲拽上我做何?”

  江斐幽幽道:“不为什么,只是感觉你在的话,我与父亲见面不至于太……尴尬。”

  “我以后还得回家的,你是个成熟的人了,要学会自己与父亲相处。”

  “我知道,反正你现在又不回家!”

  “……”文清禾发现自己怼不了江艽。

  到城外江斐住处,江艽在父亲带领下到母亲坟前祭拜,出门时江艽看着文清禾,示意她一起去,文清禾抬头看了一眼天,笑道:“我负责做饭,你们回来就能吃了。”然后走到江艽跟前,低声笑道:“没事,放轻松!”

  这顿饭很简单,主食是米饭,配菜有辣白菜、芹菜炒肉和炒鸡蛋,外加一个凉拌丝瓜,饭菜摆上桌时,父子两人刚好回来。

  江斐站在门口发了半天愣,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清禾,最后感慨道:“姑娘好手艺!”

  江艽走到桌子旁,幽幽道:“的确好手艺,把父亲您三四日的饭菜都给做了!”

  坐下后他抬头看着文清禾,坏笑道:“吃不完剩下的可就全归你了!”

  吃完后江斐满意的笑道:“真好,没剩下,数无岸吃的最多哈哈哈哈……”

  听见他这么说,江艽吃进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差点喷出来。

  吃完饭收拾完毕后,江艽将自己打算在会州城买一处宅子供父亲居住的想法告诉了江斐,但被拒绝了,他坚持要住在城外,陪伴天雁。

  江艽不解的说道:“父亲,您对母亲用情至深,这确也难能可贵,可您一直这样与孤坟为伴,又有何意义?”

  江艽坐在桌前,身后堆放着无数已经作废了的字画宣纸等,他正低头执笔挥毫,听见儿子这么说,自昏暗摇曳的烛火里抬头,慈爱的看着江艽:“孩子,你这么说,为父只能说你还不懂!”

  江艽没有立即答话,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:“我都多大了难道还不懂这些?我只是觉得父亲后半辈子守着孤坟生活,未免太……凄苦了些!”语气中竟然有些委屈和无奈。

  文清禾忽然笑道:“所以江公子你这是向你父亲撒娇嘛?”

  江艽:“什么是撒娇?”

  江斐:“什么是撒娇?”

 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问道。

  文清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,解释道:“没什么,总之呢,以后江叔叔江公子保持刚刚这样的状态就挺好!不必太刻意。”

  这些话江艽听的明白,但江斐不懂,提着笔站在桌前不解的问道:“文姑娘这话是何意呢?”

  文清禾摆手道:“无意无意!”

  江斐心已定,不想到城内生活,江艽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益,只好安排了一位忠厚朴实的仆人到小屋里照顾父亲的起居,临行前,文清禾快走几步,希望他父子二人可以多说会儿话,毕竟她一个外人围在身边不太好。

  可没走出几步,便被江艽赶过来伸手拽住,幽幽道:“好了,就站在这里,别再动了!”

  说完转身回走几步,与父亲道别,因离得近,即便他们刻意压低谈话的声音,但文清禾依旧听的很清楚。

  江斐:“无岸,你好像很喜欢这位姑娘!”

  江艽:“我喜欢的是许姑娘!”

  “许姑娘是谁?”

  “大宋钧州许意筝!不过……文姑娘的容貌,与许姑娘甚为相像。”

  江斐沉默了一会儿,叹息道:“这就复杂了!不过,跟自己心走便好不要太勉强!”

  “父亲,别说我了,我走后,父亲诸事注意安全,我会定期前来探望,我总是放心不下那些人,怕他们再来找你……”

  江斐轻笑道:“无妨,我已经不中用了,他们找来也无任何意义,放心走吧!”

  文清禾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做梦,梦里无所不能的英雄就是江艽,可如今亲耳听见他说出了心里话,感到异常惆怅失落。

  她迈开腿快布走到马身侧,然后迅速翻身上马,也不管身后江艽的喊叫,纵马超城内飞奔而去。

  文清禾很是讨厌现在的自己,她自诩内心强大,可如今自己喜欢的人说出了本就存在的事实,她便受不了,赌气先走了!

  骑在马上的她,在心里骂了自己好几声神经病,可想起江艽说的那句话,她还是很不舒服,很失落,很想哭!

  完了,预想的潇洒帅气的穿越,可能要败给江艽了!

  翌日,众人收拾停当牵马出城,自郭宅出来与郭秦氏道别到众人行至会州城外,文清禾一直沉默着不发一语。

  给她递水她便接过去喝一口,递任何东西她都拿在手里,深情呆滞,面无表情。

  许令仪走到江艽身边拍了拍他肩膀,问道:“小禾昨晚回来后就不正常了,你到底做了什么?”

  江艽回头看了一眼文清禾,笑了下,随即幽幽道:“并未做什么,她今天不正常了嘛?!”

  听见此话后,许令仪忽然变得严肃起来,认真说道:“江公子,小禾虽与我无血缘关系,可我早已将她当做亲妹妹,若是有朝一日你伤害了她,莫怪我不顾情谊与你相斗!”

  江艽也严肃起来,可比起许令仪的严肃,他严肃起来,可以冰冻周围的空气,只听他冷冷的说道:“当做亲妹妹?那筝儿呢?你将你真正的亲妹妹置于何地呢?”

  “你……”

  “好了!你们吵什么?有什么好吵的!”文清禾突然上前打断两人,看着江艽,继续说道:“江公子我告诉你,若是以后你敢伤我哥哥半分,我定会不顾一切找你算账!”

  江艽眼露寒光,冷笑道:“好啊,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!不过你这样说,筝儿答不答应呢?”

  文清禾上前一步站在江艽与许令仪中间,紧紧盯着江艽,不卑不亢的说道:“今日的文清禾,说的每句话,都代表筝儿的意志,以后我做的每一件事情,更代表筝儿的意志!你不了解筝儿就如同筝儿不懂你一样。这是何必?何必辛苦到感动你自己呢!筝儿今日若在此,也一定会说出保护哥哥的话!筝儿所做之事不仅仅关系到许家,关系到你们,还关系到大宋,关系到西夏!而你呢?所追求的不过是你那一份虚无缥缈的梦境罢了!”

  “对!我是文清禾,你也不必把我当做筝儿的替身!”

  文清禾越说越气愤,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生气,此时借着这个档口将情绪发泄出来,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感觉!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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