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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八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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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许意筝站在墙底仰头对哥哥许令仪说道:“哥哥,你跳之前要看看周围,一定要躲开丫鬟仆人们!”

  许令仪蹲在墙上看着四周,仔细的辨别在夜色中呈现出黑团的每一件事物,听到地下筝儿的话,点头道:“我知道!”看着远处的视线不曾有片刻偏移。

  许令仪观察了一会儿,看准时机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...

  下面的许意筝说完话正准备跃起时,忽听“咚!”的一声,墙内传来了重物落入水里的声音,随即就听见许令仪拍水气骂道:“倒霉!竟然忘记这里有个池塘了!”

  墙外的许意筝扶着槐树早已笑弯了腰。

  许令仪从池塘里爬出来,哆哆嗦嗦地站在岸边朝外面喊道:“死丫头还笑!还不赶紧进来!”

  许意筝闻言立即跃起,朝墙内飞去,并安稳的落在了许令仪的面前,她看到许令仪的样子后“噗”地一声又笑出来,捂着肚子说道:“谁让哥哥你以前不好好跟着爷爷好好学习功夫呢,吃亏了吧!”

  许令仪白了一眼自己的妹妹,回应她:“功夫好也不见得永远不吃亏,赶紧回去,别让发现了!”

  许意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,但是她是从后窗翻进去的,被疼痛折磨了近两个时辰的心儿此时醒后不久,休息的稍微恢复了些许力气,看到窗户外翻进来一个人,立即自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  看到是筝儿后,她不解的问:“筝儿来自己的家,还..还要翻窗户?”

  许意筝扑到桌前举起水壶给自己灌了一些水后,擦了擦嘴,这才笑道:“翻窗户有什么可惊奇的,方才我与我哥直接翻墙进来!”

  于是就将方才的事情说于心儿听了,心儿听罢抑制不住自己,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大声笑道:“太有趣了!”

  筝儿拿起一个放在桌上的糕点,咬了一口,起身将湛卢剑放在了前窗的一张桌子上,忽然一拍脑门,无不遗憾的说道:“只顾着笑忘记问哥哥回来做什么了!”

  说着朝门外走去,但刚走到门口便停了下来。

  “算了,哥哥今晚一定会在家中留宿的,明日再问也不迟!”

  当晚,心儿睡至半夜突然惊醒,她坐起身,抱着被角惊慌的看了看四周,当发现是梦后,长舒一口气,心内稍稍安定了下来。

  至于是什么梦,其实很简单,就是山林和断崖,她一直在山林里游走,但就是走不出去,后来又梦道自己跌入了山崖...这个梦困扰了她很久,但一次比一次真实,一开始她会后怕,但后来习惯后,便也不会再害怕和惊慌了。

  彼时月色柔亮,整个房间就似漂浮在这轻柔月色中一般,安静的沉沉的睡着,心儿借着月光看到窗前那把湛卢剑发着光,白色的光华在月色中似在流动着,银色流光温柔却蓄满着坚不可摧的力量。

  心儿被这把剑吸引了,她掀开被子缓缓朝湛卢剑走了过去,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感叹:“好美!”

  终于站在湛卢剑跟前,此时心儿突然说道: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?”

  是不是曾经有一个人持此剑帮助过她,就似白天筝儿拔剑赶退那几人一样?心儿看着湛卢剑这么在心里问着湛卢剑,其实是在问自己。

  只是这样如蜻蜓点水一般深思了一下,那种剧烈的头痛再次袭来,心儿刚伸出去准备触摸湛卢剑的手停在中途,止不住的颤抖起来。

  她顿感不妙,为了不打扰到熟睡的筝儿,心儿准备开门出去,但刚挣扎着爬到门口时,便被一人紧紧从后面抱住,心儿觉得抱着她的人非常清瘦,但臂腕间有种可以让人安心的力量。

  此人当然是筝儿。

  筝儿不知道心儿此时被剧烈的头疼折磨着,以为她是想起了叶风,于是抱着她安慰道:“逝尘姐姐放心!我已经托人将叶风大哥安葬在郊外了,得闲我陪你去看看他,先随我回去,地下凉!”

  心儿弯着身子双手紧紧抱着头,她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,只是轻轻的一个点头或者摇头的动作,都会使此时的她生不如死。

  心儿紧闭双眼,缓缓说道:“筝儿先扶我起来!”语气听起来十分虚弱。

  重新躺下的两人再也没有闭眼,一人忍耐着疼痛,忍到另一人至始至终没有发现她头痛,另一人忧心忡忡的看着她,自言自语道:叶风背后的人到底是谁?

  第二日,心儿便被郑誉连接走了。

  坐在马车里的心儿,虽然有那么一瞬也在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的正确与否,但手被郑誉连紧握着,内心中的那份安定轻松的感觉让她坚信此人值得托付。

  马车停在新的郑宅门前,她被郑誉连扶着下了车,一下车便看到宅院门前整齐的站着两排人,姑娘身着浅蓝的褙子,小伙身着浅灰短打,在他们前面,站着一位身着褐色长袍的老者,慈眉目善。

  见郑誉连下车,老者立即迎上去,笑道:“少爷,庭院已经洒扫完毕,我们恭迎少爷少夫人回家!”

  说着作揖,身后的丫鬟与男丁也一起作揖。

  郑誉连含笑道:“太过庄重了些!”

  老伯笑道:“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,况且少爷与少夫人能挽手回来着实不易,我们也开心!”

  心儿歪头看着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伯,心底涌起一股亲切之感,她愣愣地说:“这位阿伯好生面熟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?”

  阿伯拱手笑道:“姑娘与我们郑家是有缘的,想必这就是缘由了吧!”

  郑誉连牵起心儿的手,朝院里走去,身后走至门口,身后的丫鬟与男丁们又齐齐弯腰齐声说道:“恭迎少爷夫人回家!”

  这一次,心儿的脸还是刷的一下红透了。

  之后心儿与郑誉连一日忙于一天,因为还未正式拜堂,所以两人并未同床共眠,

  当心儿将自己在许府中的情况说于郑誉连听后,郑誉连便觉得她与许家定然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,但这层关系到底如何,苦于毫无线索,他也捉摸不透。

  但为了不然心儿耽于回忆导致发病痛苦——尽管她的记忆是混沌空白的,郑誉连便建议让心儿作画,心儿听后,倒也真的来了兴趣,这作画她之前练习过,只是后来被诸多事情耽误了,这画笔便一直没有机会握起。

  为了减少发病的概率,作画这个这个方式倒是可行的。

  于是郑誉连买来画笔纸张,但是也没能立即让心儿将画笔提起,因为在置办好所与作画有关的东西之后,郑誉连收到洛阳家中的来信,信中言及的重要内容便是催促两人回洛阳老家成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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