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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垮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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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百二十万,这块料子,如果在内地,得十倍,但是在这里,只要两百二十万,很便宜了,但是他的风险是非常大的。

薛毅相信我赌石的能力,所以,我赌石,他不问详细经过,只要出钱就行了。

我们三个站在一起,王叔说:“阿斌,你出多少钱?”

“我?我只有五十万,我全出了吧,这块料子风险挺大的。”我说。

王叔点了点头,说:“那我出七十万吧,薛老大,剩下的钱,你来?”王叔说。

薛毅笑了笑,说:“你叫我一声薛老大,我就得出这个大头。”

“哈哈,爽快。”王叔笑着说。

我们赌定了,就去拿钱,准备好了钱,我们就去找老板交易,在这里赌石,没什么单据,没什么保证的,所有的事情,都是一句话的事情。交易之后,我浑身都是汗,这里太热了,而薛毅也跟冒油似的,我拿着水管,往自己身上浇水,我看着吴昂吉站在切割机旁,画着线,他贼精,在癣的边缘画线,这样,如果料子有色,他也能看的到,如

果没色,或者癣把绿给吃了,那么只要他加工加工,剩下的一半还能卖,他真的贼精。

我看着他画好线,叉车就把料子运走,然后放在切割机上,我站在旁边看着,这里的切割机真的很简单,一点报复措施都没有,一个大刀片,一个固定底座,然后开电就能切割了。

我站着远处,不敢靠近,这么危险的切割机,要是刀片脱刀了,一下子甩出来,一个人直接就给你劈两半了,所以还是离的远一点好。我没有去看吴昂吉切料子,而是看自己的料子,走到料子前,王叔已经在画线了,他说:“这块料子,就看三条蟒带了,如果有色,这个地方,这个地方,都是裂,大裂有,小裂也有,所以怎么切,很难。



这块料子很难切,不管你从外面怎么看,裂都会进去,而且很多,所以,你不管从外面怎么规划,都不可能切的好。

我说:“王叔,没办法了,现在没办法规划这块料子了,咱们顺着这条色带,直接来一刀吧,看里面的情况决定吧。”王叔笑了一下,说:“你也觉得棘手了?你小子,还是太年轻,没有你爷爷的手段,我之前跟你爷爷遇到过一个帝王裂,是一个老板买的,切出来要跳楼了,你爷爷心好,指点了一下,对方信他的,来了一

刀,结果,在帝王裂里面切出来一个镯子,翻身了,哎,现在想想,你爷爷可真是牛逼,可是,他怎么就是不赌呢?”

我笑了一下,我说:“神仙难断寸玉,这世界上,总有他赌不赢的料子,万一赌输了,他不就跳楼了吗?我爷爷就是害怕那种失落感,所以不赌不伤心。”

王叔听着就摇头,说:“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,我觉得还有其他的原因,但是,我们不可能知道的。”

我坐下来等着,看着吴昂吉切石头,我看着旁边还有一台切割机,但是我不敢去,我害怕那刀片失控了。

这个时候,我看着薛毅在打电话,他挂了电话之后,有点愁眉不展的,我走了过去,我问:“怎么了大哥?”

“镇康的人联系我了,他们要保护我。”薛毅说。

我听着就皱起了眉头,我说: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
“哼,阿斌,你不了解星辉,在星辉,就没有好心这两个字,连自己人都能算计的星辉,你觉得会有人来保护我们吗?”薛毅问我。

我低下头我说:“大嫂。。。”

“你不懂,你大嫂在星辉有野心,别人给他面子,但不会给我面子,而且,你觉得是太子爷有威信,还是她这个落地的凤凰有威信?”薛毅问我。

我有点惊讶,我说:“大哥,你是害怕他们借这个机会来搞你,讨好太子爷?”

薛毅看着我,说:“你确实很聪明,不像这头猪,什么都不懂。”

黄皮把矿泉水拿下来,有点错愕,说:“我靠,我喝水也被骂?大哥,你有点偏心啊。”

“哼,黄皮,所以你只能做小弟啊,你要是上位了,得死很多无辜的兄弟的,心太大。”薛毅说。

黄皮很委屈,说:“出门在外,都得听大哥的,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啊,没错啊。”

“万一我死了呢?”薛毅问。

我听着就很惊讶,黄皮也瞪大了眼睛,说:“不可能,如果有危险,我一定死在你前面。”

我看着黄皮信誓旦旦的就皱起了眉头,他真的心大,没脑子。

“阿斌,有事,直接走。”薛毅说。

我听着就点头,但是我不会走的,他是我大哥,如果我走了,回去,我也会千夫所指,我必须要跟他战斗到最后。

机器的摩擦声停止了,我看着刀片停止转动,所有人都过去了,来到切割台,我看着叉车吧料子给叉走,然后平稳的放下,当料子摊开在地上的时候,吴昂吉就用缅语不停的咒骂起来了。我看着他愤怒的样子,就无奈的笑了起来,料子两半了,但是他的运气不好,就如我说的那样,料子被黑色给吃了,里面漆黑一片,但是这并不是墨翠,没有光泽,死气很重,两边都是一样,这里面的肉

质,被黑癣给吃了。

我看着他打灯,我看着灯下的料子,里面的杂质很多,都是黑色的杂质,没有做东西的可能,而且,两边都是一样,这个癣,是吃了整块料子,他也是够倒霉的。

“你说话真的准啊,真的被吃了,六百万啊,没了,没了啊。。。”吴昂吉生气的说着。

我没有说什么风凉话,没必要,我当然是希望他赢的,输钱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,我这块料子也上了切割机。

我看着料子,我说:“竖着来一刀吧。”

吴昂吉就不耐烦的去告诉切割石头的师父,我推到一边,这块料子太难切了,我从外面看不到任何情况,其他的地方,石性又很重,连开窗的必要都没有,所以只能切了,看里面的情况。

现在,只能看色带了。我们都退后,看着石头被固定好,然后切割,摩擦的声音,让我觉得很烦躁,天太热了,我身上的衣服都汗透了,没有空调,连风扇都没有,这里的人,都是直接拿水管冲自己,我热的实在受不了了,所

以也去冲了冲自己。我用水让我自己清醒点,我看着料子,我有点期盼,我希望他是个满料,是个高色满料,虽然有裂,但是只要是满料高色,这么大一块总有几个镯子吧?就算是没有镯子,牌子,车珠子都好,只要出色就

行了。

我越这么想,我越紧张,也越无奈,因为我知道,这块料子出满料的可能性不大,因为从皮壳打灯看,里面的底子不可能好,又有裂,有点爆炸,唯一能靠的,就是那三条色带了。赌石,当然是表现越多越好,因为表现越多,赌赢的可能性就越大,所以当一块石头,只寄托于一个表现的时候,就很焦虑,因为你知道赌输的可能性非常大,但是你又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,那种激烈的

矛盾对撞感与期待感,让你心惊肉跳。

料子虽然很大,但是一米长的刀片切割下来,很快料子就给切成了两半,我看着机器停下来,就急忙跑过去,不光是我,王叔跟薛毅也是一样,只有黄皮傻乎乎的什么都不关心。

我跑到料子面前,看着被分开的料子,我一看,眼睛都瞪大了,这他妈的什么情况?

里面一片白肉,什么都没有,底子非常的差,像是砖头,裂到处都是,整个石头可以说是垮了。

“砖头料啊,砖头料。。。”吴昂吉可以的强调着,但是他说完,就很无奈,说:“真走运啊。”我听到他的话,就嘿嘿笑了一下,之前心惊肉跳的担心,随着那条带子全部都化解了,跟我想的一样,我赌赢了,果然,一刀下去,这么一大块料一分为二,色带全过底,贯穿整块石头,而且照样浓艳有

水,很明显,成功。

我深吸一口气,料子只有这条色带是有色的,其他的地方完全就是砖头,而且还有裂,这个裂,让人很忧愁的。

我蹲下来,看着料子,王叔摸着料子,兴奋的说:“阿斌,你真的厉害,妈的,这都能赌赢了,这真的是绝了,真的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”

我看着王叔兴奋的脸色,就笑了一下,拿着手电打灯,色带透底,而且宽厚,至于底子那部分,完全不要也无所谓了,不过也能车点珠子出来的。

我用拇指跟食指去丈量,这个色带非常的宽,这个色也非常的浓,达到了翠绿的级别,但是有点棉,这是木那料子的特点,但是不碍事。

我量了一会,在最底部,居然有一个镯子位,我哈哈大笑起来,我说:“居然有个镯子位,妈的,这块料子值了,就这一条带子能卖上千万。”

王叔拍着我的肩膀,说:“阿斌,服了你了,这个料子叫什么?行里人叫他,处女尿尿一条线,就这一条线,咱们就赚千万啊,但是还是得切。”

我点了点头,也很兴奋,这条带子有多深,很难说,能赚多少,还得看有多深,这一刀下来,就觉得这块料子真正的价值了。

我兴奋起来了,缅甸真的是遍地黄金啊,第一块料子就赚了这么多。穷走夷方急走场,说的真没错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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